于是李汤霓说:“您好,李开山是我爷爷,您认识他?”
“哦?你是他孙女啊!你好你好,怎么是你打给我啊?你爷爷呢?”
“我爷爷住院了。”
“啊?住院啦?什么病啊,哪个医院啊?我去看看他。”
“请问您是我爷爷的......?”
“这说来话长了。我姓胡,叫胡安,我父亲叫胡广......”
胡安,胡广,李汤霓有点印象,好像听爷爷提到过,可是具体又想不起来。
“我父亲和你爷爷曾经是老战友,一起上的抗美援朝战场。后来,我父亲牺牲了......”数秒钟的沉默后,“还是你爷爷帮忙掩埋的呢。后来你爷爷跟我母亲说了这个事情,我们全家都很感激。我长大成人之后,就一直跟你爷爷保持着联系。”
“哦,这么回事啊。”
聊到此处,李汤霓已经确信,对方不会故意刺激爷爷,但还是一咬牙问:“前几天您才跟我爷爷通过电话吧?”
“是啊。半年前我母亲去世了,我这才刚缓过劲来,想起问候你爷爷一声。他那天不是还说,自己身体挺硬朗的吗?怎么突然住院了?要不要紧?”
看对方对爷爷那么关心,李汤霓把实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