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而这是第八场,也是越阶战的第一场,最大的艰难才刚刚开始。
陆子祺看着身上血迹斑驳的两人、以及地上的大片暗红色,交握的双手用力得指节发白,她声音有些发颤:“斗场不是说是‘请’他来战斗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都受伤这么重了……”她虽不认识顾之扬,但看他眉眼便知道他年纪轻的很,这实在是太……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
陆启明看着场中奋力劈砍的黑衣少年,无声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像这样被斗场大肆宣传的比斗,之前都是要签订契约的。一旦没有完成,不仅没有报酬,反而要赔给斗场一大笔钱,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陆子祺看着顾之扬极凶险地避过迎面一刀,不由惊得一跳,气道:“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让让!”她说的是正在与顾之扬战斗地那人,是个四肢粗壮、脸上青筋暴突的中年大汉。
陆启明看了眼他手脚上的铁环,轻声道:“他应该是斗场豢养的奴隶。如果放水的话……”
陆启明的话没有说完,但陆子祺却明白他的意思——奴隶是可以被主人处死的。她怔怔地看着打斗地热烈的两个身影,听着耳边观众激动的欢呼声,心中却冰凉的很,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