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言起身,看着身边沉沉的睡颜,眼睑微微垂着。
玛丽在旁边忍不住抱怨:“少夫人今天哭的可伤心了,少爷,您怎么忍心。”
怎么忍心还要骗她。
景仲言没做声,只伸手,抚着她黑色发丝,抿着唇瓣,眼神动容。
乔蕊是太辛苦了。
这种辛苦不是来自于体力上,而是心理上。
她的心,每日都比前一日,更加疲惫。
对于昏迷的人来说,越早醒来越好,同样,越晚醒,代表着他就有永远不会醒的可能。
她每天都在担心这个。
“准备一下,明天醒。”他说。
玛丽眼前一亮,立刻点头:“好好,我去安排,我去安排。”
实际上,景仲言想后天醒,因为明天的,大概是景仲卿去警局立案的日子,而他只要一醒,景仲卿埋伏在医院的眼线,立刻就会知道,他的立案可能延迟,而他之前做的一切,可能都成了无用功。
明明只是一天,再拖延一天就可以了。
但看到乔蕊这样,他又狠不下心。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景仲言揉着自己的眉心,想给即将到了的“功亏一篑”,找一个合适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