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满不在乎,率先跟着往里走,其他两人见状,也随后跟了进去。
这酒屋小得可怜,进门就是迴形长台,台前围着几支高脚圆木凳,质感很原始,粗粝但不失温润。
一盏暖暖的灯光照亮整个狭小空间,没有客人,只有一位店主立在台后。看样子,既是老板,也是厨师。
那人年逾不惑,一脸沧桑,脸庞见棱见角,一道刀疤斜卧左颊,从额角贯通下颌。藏青色短襟厨服斜挽扣袢,双手盘在胸前,不怒自威。
“小林酱——”那女子一入门槛,立刻如同见到亲人般哭诉起来,把一番“红粉劫”说得十分凄惨。
那人巍然不动,静静听着,时而抬眼打量一下天朝修真三人组。临了,待那女子只剩下抽噎,才缓缓开口道,“叫我小林桑就好。”
这其中微妙区别,杜远倒是懂得,丹老给他的语言包无所不含。他很清楚,在倭语中,平辈称“酱”,有着不见外的亲热之感;而“桑”则是纯礼貌性的后缀。显然,那女人剃头挑子一头热,颇有倒贴嫌疑。
小林老板向其他人微微鞠躬致意,“请坐。感谢诸位援手。见义勇为之举,在下十分钦佩。这位小姐是本店常客,救了她,等于救了我一部分收入。谢谢大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