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随身体前行拖在身后,活像一台老式蒸汽机车。
“到了……”负责引路的淳于帆终于驻足。他一指前方莽莽群山,“那里就是。我们暂且休整一下,调理内息,准备一场恶战。”
“艾玛——”杜远直接躺倒雪地里,“睡一觉行不?大骡子大马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大喵面色凝重,没搭理他。自顾在岩石后寻了一爿背风雪窝,开始打坐调息。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坐,整整一下午。
眼见日已偏西。杜远早已恢复过来,此刻百无聊赖,跳入松林捉了只肥硕山鸡。剖腹摘毛去内脏,刨坑用火煨上。
月亮升起,夕阳只差最后一抹就要消失。大喵天师终于睁开双眼,起身跃上巨石,又三下两下攀上巨松顶端,踏着松针积雪,一口咬破食指在额头正中划出一道寸许血痕。
但见他双瞳如炬,向正西方向直视。
杜远刚从土中扒出烤熟的山鸡,正举着想献宝。忽然见到义兄这个架势,不禁手搭凉棚抬头眺望,“喵兄,下来吃鸡嗦——”
足足等了半晌,淳于帆才腾身从树端落下。
杜远由衷赞叹,“一叶孤云身法配合你的御风之术,真是天造地设!这蹦上蹦下的,连雪粒也没见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