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之中,那禁锢空间是个球体,白雾也是球壁的雾化效果而已,自己奔行五里,那球只是原地滚动罢了,半步也没走出去。
一名老者从正前方黑暗出缓缓踱出,一身葛袍污渍斑斑,双手之间蘸满墨色。蓬松的花白胡须凌乱生长,似乎从未休整过。
“你揭开了我的执念。”他说,“我曾捕捉到这个境界,但世间种种险恶与诱惑,让我屡次产生动摇。你说的对,艺术的最高境界只有一个,那就是‘传递爱’。
我见过不少匠人,终其一生为五斗米创作,造就大量有形无魂的作品,等同虚耗人生。
还有不少自诩为艺术家的人,一味追求个性,剑走偏锋,用令人瞠目甚至作呕的固定符号标注自己的艺坛地位,却忘了他们所传达并且放大的,只是那些丑陋的负面.信息,等同放出魔鬼,或吞噬或浸染观看者心神。这比寻常匠人还不如……实为作恶。
君且如此年轻,竟有这般见识,殊为难得。请受老朽一拜——”
那老者身形削瘦,但目光灼灼,抱拳躬身就是一礼。
淳于帆心中有愧,连忙出手相搀,一托之下,双手居然透体而过!
“你是灵魂!”他惊讶地瞪大双眼,“我竟没看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