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求,“姐姐,带我走。我会偷超市,会捡垃圾,会扒烟头,会洗衣服……什么都会。离开这儿,有饭吃,就行!”
一直都是阿雅叫别人姐姐,忽而有人叫她姐姐,她也痴了。
红袖帮其他人分配好零食,也凑了过来,与阿雅并肩蹲下,“小弟,你家里人呢?这些都是你的小伙伴吗?他们的家里人呢?今天过节怎么不回家?小朋友要想不被坏人欺负,就得跟紧自己爸妈才行。”
她苦口婆心,那孩童却一脸索然,麻木道,“我们这五个,全都没有家。我们的爸妈是外国人,我爸妈是从高丽偷渡来的,打黑工时生下了我。
他们被警察发现,都遣返了,只有我被他们藏了起来。听人说,他们送回高丽就被枪毙了。
那边四个,有越南的,有印尼的,还有两个柬埔寨的。大家情况差不多,抱在一起求生活……大家都是黑户,生在这里长这里,甚至不会自己的母语。
倭国不要我们,母国也不要我们……不知这世上还有谁肯要我们?早知这样,为什么要生我们出来?”
这话老成凄怆,全然不似孩童所言。
阿雅听到这里,想起自己爸妈,不由潸然泪下。
红袖面露不忍之色,“……那,那个丑八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