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瞬间弥漫于大厅,仆人们手忙脚乱收拾乱局,只有国公夫人轻声安抚受到惊吓的小儿。侯骏飞一般穿过重重屋宇,一头扎进属于自己的那间小屋,紧紧抱着床上的枕头,浑身颤抖,哭得惊天动地,“妈——妈——”,哭累了就睡,怀中的枕头让他感到暖和。
最可恨是有些奴仆们,极会见风使舵,他们知道每个人在国公府的地位,知道要奉承谁、亲近谁、远离谁、监视谁,话该怎么说才不会吃亏。这不,一个浓眉大眼的二管家正极力斟酌着用词,在国公的注视之下,结结巴巴地报告:
“晚……是晚上……夫人带了小国公爷……去给大公子送……送新铺盖,然后……”
“然后怎样?”国公变了语调。
“小的……知道这是夫人白天就说过两次的,大公子卧室阴暗,被薄……还说让我们抬过去一座暖炉,连同夫人新找人絮了二斤新棉花的被子,酉时以后我和两个人陪夫人过去的,后来夫人和公子说话,我们下人不好在跟前,就出来了站在门外候着,先前还听夫人说些关怀的话语,不一会就听屋里面隐约有撕扯的声音,大公子嘻嘻笑,还听到夫人说不要啊不要,小的以为是大公子不要那炉子,是夫人在问他为什么不要呢,不一会我们都听到屋里踢翻了新放进去的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