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里,里面早有人将手-铐铐在他的手上,他的头上被戴了头套,平放地曲在汽车座位上。
他的眼前一片乌黑,隐约感觉到汽车向东南方行驶,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被人推下了车。他感觉脚下坑坑洼洼,要不是有人扶着,他几次都要摔倒。
一阵吱呀呀的刺耳的声音之后,他向前又走下二十三步,又是一阵吱呀呀的刺耳的声音。
吱呀声过后,他虽然被蒙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眼前一暗。再往里走三十六步,透过黑布头套也能感受到光亮。
他一共走下三百二十一步,包含晃动扭曲的步子。
这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有一只手从他的怀里掏出手机,啪的一声,随即是手机碎片的声音。
薛板桥的心在剧烈的颤抖,他仍力求保持整个身体的平静,无论怎样保持,上下牙齿仍磕得嘭嘭直响。
他的手被绳子绑了,手-铐被打开。绳子把两个手腕慢慢向上牵引,人被吊了起来,只有两个脚尖靠地。
薛板桥整个手腕像断了一样疼痛,他等待着对方的问话。可是,除了水的滴答声,吸烟的吱咂声,以及呼吸声和放屁声之外,别的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