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露出了一抹惊讶之色——这姑娘也太自来熟了,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
谢清欢一手挽着路小心,一手拿着平底锅,衬着她脸上此刻的表情,那场面瞧着略有些喜感。
在原地占了片刻,路小心仍是一副气空力尽放佛马上就要去见佛祖的衰样。谢清欢倍觉无奈,只好任由她挂在手臂上,搀着她在沙发上坐了,拎着平底锅回厨房放好,走出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问道:“受伤了?”
口气很是冷淡,但实实在在是剧关怀。
“没有受伤。”路小心微弱地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虚弱地道,“就是感觉特别累。”
谢清欢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也许是她口气中的冷意太过强烈,路小心霍得睁开眼,小心地打量了谢清欢一眼,见她神色冷淡却并没有恶意,才谨慎地答道:“我撬锁。”
“哦?”谢清欢眉峰一挑,略笑了笑。她方才开门进来,可没觉得这锁被人动过手脚,可见这个路小心是个中高手。
路小心被她看得万分不自在。开锁对她而言,虽则是好些年前的手艺了,有些生疏了,但谢清欢家的门锁也就比最寻常的那种稍微高档一点点,哪怕是搁在十年前,在她眼中也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