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天就是除夕,唐起也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唐家子侄在外求学或者是在外头分公司的也都回来了,就连在澳大利亚养袋鼠的唐涟漪也掐着点儿赶回来了。舒榒駑襻
唐家的主宅这几天每天都十分热闹,对于谢清欢的身份,因为有唐凌前车之鉴,再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说到底这也是主宅的家事,唐挚至今也没有将实质性的好处送到谢清欢的手中,更没有为了她置唐家于不顾。
唐涟漪心里则是有点儿愧疚,她当初受人挑拨,没有求证就找谢清欢的茬,又说了过分的话,虽说谢清欢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道歉这种事情,哪怕隔得时间再久,说了总好过一笑而过。
唐涟漪活到这个年岁,不能说是心想事成,但一直到现在,她走的路比唐起还要顺当许多,在为数不多的几次重要决定上,无一失手。因而为人处世带着一种微妙的纯然天真,并不十分在意脸面。唐起亲自走了一趟机场,将她接回来。
因为唐挚重伤,唐起重新理事,风格手段并没有任何变改,却能压制住静流直下叵测的人心。唐涟漪每月从唐家的家族基金里边领着高额的零花钱,却实实在在没有插手过唐家的任何生意。唐起这天穿得很是休闲,眉眼间却隐然有些倦意,鬓边竟有了几丝银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