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发誓以后再不跟谢清欢与唐凌同桌吃饭,压力忒大,年宴一结束,他立马向唐起跟唐挚告辞,回自己家去了。
到下午四点多,宾客都已经散尽,主宅也要进行全面的清扫,以及贴对联。
以往过年,唐非精神不好,一点儿动静就嫌吵,所以主宅总是冷清清的。唐涟漪一年到头在国外,回来的几天见到的又是这种光景,嫌弃主宅没有人气儿,也不愿多呆。
今年主宅常规配置人员里面多了个谢清欢,唐非似乎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拿着鸡毛掸子加入清扫队伍里,虽然笨手笨脚的,倒也没添乱。
不仅仅是唐非,其他的人也都安排了任务,唐挚作为病号,受到了优待,成为总指挥。唐起去收拾书房,谢清欢要求写对联,唐涟漪自告奋勇地磨墨——唐挚对此不报希望,真写废了的话,再由唐先生出马好了。
唐涟漪活到这个岁数了,懂的很多,精通的很少,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当年也是特意学过的,可惜没一样学成气的,如今唯一能拿出手的,估摸着就是养袋鼠了。
并非是每道门都要贴对联,就主宅向来的习惯,只需要在大门上贴上一副就可以了。谢清欢掂量了一下,饱蘸了一笔浓墨,毫不迟疑一挥而就。
唐涟漪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