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生的阴谋家,他对格雷十分了解,出手之准简直令人发指。
道格拉斯家在欧洲黑道称雄多年,积累了亿万财富,本身就是块散发着浓香的蛋糕,有心有胆的谁都想分一杯羹。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如今道格拉斯家做主的人并不是格雷。
格雷的病情迅速恶化了。
有一日早晨起来,格雷的眼睛突然就看不见了。首席家庭医生比伯先生闻讯赶来,带着家族医疗团在堡里那设备齐全,堪比小型医院的医疗室里给格雷做了全身检查,重点检查了头部。
通过扫描图,谢清欢清楚地看到拳头大小的瘤子盘踞在脑部神经的交叉位置上,压迫着神经,挤兑着血管。
比伯重新估计了一下格雷将要去面见上帝的时间——慢则一月,快则一周。
比伯的口吻是陈述事实的平淡,但他的眼中却满是无能为力的悲哀。作为一个医生,不能攻克难题,让病人死在自己面前,都是无能。
格雷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人活一世,到最后,都是一死。早晚罢了。他这一生,活得十分恣意,足够了。
谢清欢站在床边,出神地看着输液的点滴,半晌才长吁了一口气,淡淡开口:“你好好休息。”
说罢,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