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让顾扬满意。
不过七八个呼吸,顾扬便落到地上,一个打滚,犹如猿猴般灵活,躲进阴暗角落里,抄起藏好的破烂草鞋套在脚上。
三转二弯,顾扬从一个角落里拐出来,好像个没事人儿,趿拉着鞋一摇一晃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矿山腹洞的空气,哪怕有二十个通风管道不断更换,也祛除不了那一丝压抑的恶臭。
除了监工和总管外,矿奴的神情都麻木不仁,犹如失去一切希望的行尸走肉,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活着,呼吸着,劳碌着,交配着,然后在某年某月某日,累死在矿底或者矿道上。
顾扬放眼过去,看到的全都是压抑到几近断情灭性的脸庞,没有梦想,没有未来,拖动着僵硬的身躯,来来往往,直至尽头。
如果说在这个灰暗的地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亮光,那就是‘刚来不久’的顾扬,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容,甚至还不断朝别人打招呼。
“尤叔,轮你下矿啦?”
“卓婶,今天的菜一点油水都没有,真难吃。”
“李哥儿,瞧你这愁眉苦脸,还惦记你那相好呀,唉,人死如灯灭,希望赵家姐姐下辈子当个快活人,别赖着这条苦命。”
顾扬的招呼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