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头上的紫金珠冠点缀着一颗颗圆润的南海珍珠,极尽奢靡华贵,在明亮的白日里闪出耀目光泽。抬眸,我再次低眉点点头时,却是一点一点红盖头缓缓落下。
低着头,看着脚上的一双鸳鸯鞋,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髻上簪的是一支赤金红宝牡丹流苏步摇,流苏渐渐垂下,在我耳边哗哗作响。
我已从午时独自在床榻前坐到了深夜,我些耐不住性子的唤道,却没有任何应答,我轻轻的吹了吹抵在鼻尖的红盖头,轻轻的打了个喷嚏。
这都什么时辰了坐得她有些腰酸背痛,“嬷嬷,嬷嬷,你在吗”
“阿婉”依旧是没有应答,她挪了挪身子,正欲活动活动筋骨,却突然想起这是在王府,要步步谨慎,苟言慎行,便又突然静止了,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几分。
我静悄悄的扯下她头顶上的红盖头,细细的打量着周围。果然没有人在。阿婉呢
我耸了耸肩,哪里进来的冷风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显示着皇家的奢靡之气。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
我抬头循声望去,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不知何时跪在地上,冲着她行了一个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