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冲上来照着我的面门便是狠狠一个耳光。她还要再打,却被跟上来的阿婉死死拉住了。她口中犹自骂道:“本宫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我晕头转向,脑中嗡嗡地晕眩着,脸上一阵阵热辣辣的,嘴角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我伸手一抹,才发觉手上猩红一道,姑母下手太重,打出了血。心底生出了彻骨的寒意。
我看着阿婉脸色惨白,急切道:“娘娘,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我款步向前,耳刮子一片刺痛,声音清冷如寒冰:“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一直当你是姑母,我敬爱的姑母。可你呢把我当什么”
空气中有胶凝般的滞缓与压抑,庭院中的花香轻而薄地缠上身来,闻得久了,几乎如同捆绑般的窒息。
良久,我仰起面,望着痴痴的姑母:“姑母”我撒开阿婉的手,提起裙袂,双膝而跪,朝她重重一拜,我看到地上自己的热泪,一点一点晕染开,与那随珠一同碎了:“你可以打我,因你是我姑母,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姑母的一个耳光打断了我与她的所有情分,她亲手断送了她与我之间的亲情。
我与姑母,姑母与我,再无以后。
时过境迁,这华清宫无数的光影而过,儿时那纠缠着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