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阴影在眼下,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我赶紧扶住了:“先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都发白了,灰白的胡子一颤一颤地,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像一对火珠子一样,直盯着我,于不合乎礼仪,便有低下了头。
温兰毕竟是温家的女儿,我与温家本就有间隙,想到一个年近古稀之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斩了双手之后会如何那荒凉的雨炉内,那女子是否依旧傲娇我记得冬日里温兰病重,我支了好些大夫去替她诊治,我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死对于她来说太过容易了,我要她活着,心先死。
我赦然一笑,但已经心堵的慌,他一句事发突然,我无端联想到子轩对我的告诫,长安城会有大乱,亦尘回不来我只盯着低头的温臣相,他目光极是复杂。
温臣相惶恐地抬起头:“三日前皇后派人请莞渃进宫,今日未归,家夫人进宫寻人竟知莞渃被皇后困在了华清宫内莞渃约莫到了分娩之期,微臣实在是担心”
“你等等”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耳朵里嗡嗡直响,误以为是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皇后皇后不是被禁在华清宫,永生不能出宫门半步吗”我倒吸一口冷气。
温臣相摇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