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影子,模糊地印在那里。他的喉间有无声而破碎哽咽:“阿玺,长大了。”
烛光盈然照亮一室的昏沉,却仿佛照不亮爹爹暗郁心境。这一刻,他依旧镇静。他的神思不知游离何处,痴痴道:“你与你娘亲始终不同。她太过刚烈,不像你的性子能有一份转圜。”他将我扶了起来:“我的阿玺,果然与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同。”
我进宫还有许多事要做。
长安城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在一个夜风高的晚上,曾经分明是人山人海的街道,今夜看来也是阴森无比,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月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
爹爹的矫子在前,我在后。高晗在一侧跟着,有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凌月等人。我托腮思想着,刚出门之时,竟发现凌月带着十几人早已等候在门外,我知他们是担心我的安危,可这样大张旗鼓的能进宫吗
我本就是随爹爹进宫,已是个附属品。不过好在他们有心眼,换上的是家丁仆人的服饰,看起来也不扎眼。
刚到南华门,高晗上前去,守宫门的侍卫瞧了瞧高晗便也下令开了宫门,这般严谨
我静静侧耳,听着周遭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