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团热热的气流。一阵热风吹拂在我的脸上,我感到天气似乎又热了许多,心里有些支持不住,一种要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来临了。我深吸了口气,被阿婉扶着坐在了莞渃的榻前。
我守着她,看着她。宛如我从前生病一般,她也是这样守着我。我很害怕,害怕她就这么走了。我依稀记得,那个巧笑嫣嫣的莞渃姐姐,总是在初雪之后,门被推开,她掀开斗篷上的帽子,颤了颤雪,轻声道,阿玺,我来了。
齐裕小跑着进来,我忙抬手止了他的礼,他会意,把一把莞渃的脉,又看了舌苔,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立时切了参片含着。
我一听用参便知道不好,心下却也不免忧心忡忡。眸光不自觉地总盯着朱漆门外流连。这时宫女也携着稳婆来了,几乎一时间,内室乱作一团,莞渃姐姐越来越痛苦幽长。阿婉再四进来请我,道:“宫里的产婆已到了,娘娘出去吧,娘娘也有身孕见血怕是不吉利。”
我纵然担忧,只得拍一拍莞渃的手,替她理好鬂发,在她耳边道:“你别害怕。”我眉心一跳:“有我在,定会护你母子二人周全。”
我不知莞渃姐姐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我随即站起了身来。阿婉给我披上一件香色斗纹锦上添花长袍,我站在床榻前,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