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凶猛地撑开门扇般的翅膀向他扑去,谭瘸子急忙躲闪,但还是被鹰鼓起的劲风扫了个趔趄,索性没有受伤。
苍鹰对鲜嫩的羊肉置之不理,只用喙去喙击铁链,啪……啪……啪发出爆响,鹰喙已鲜血淋漓,鹰仿佛不知疼痛,一如既往地啄击着。
鲜血,一点点滴下来。
又是一夜对峙。
两天两夜过去了,谭瘸子在与鹰的对峙的过程中一点点磨灭着它的野性,消磨它的意志,使它产生对人的敬畏心理。
终于,夜深后,在无边黑夜的包围下,苍鹰的戾气一点点消散,但谭瘸子却一点都不会松懈,因为他很清楚稍不慎即会前功尽弃。
当第三天阳光普照时,鹰嘴已经结满黑硬的血痂,淤血甚至堵塞了鼻孔,眼中集结的怒气消散殆尽,疲弱的身躯仿佛再也拖不动沉重的铁链,蕴满黄金般光泽的眼睛不时半眯,似随时都会睡去。
谭瘸子手拿棍子,不停地撩拨它,这已使它几日几夜不能安睡了。无可忍耐之下,苍鹰的怒气又一下子凝聚,但已没有了锐气。
它喑哑的叫声缺乏底气,少了威慑,多了悲伤与无奈。秋风袭来,鹰的毛羽显得苍老凌乱毫无光泽,再也找不出昔日天之骄子的神情……它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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