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僵化地把两根鞋带弯成圈状系到一起时,人群中不约而同地发出一片松口气的声音,淡淡的。
“顾小艾,我能系鞋带了。”
厉爵风出口却不似平日里的张狂,只是很低沉的一句。
“……”
只这一句,顾小艾的眼泪便无声地滑落,心口划过尖锐的刺痛,心疼得抽搐。
厉爵风盯着被系松垮的鞋带,眸色深邃。
手废以后,他没再指望过这手能好起来。
隐隐约约间,他自己都已经把自己归到残废一类。
不是她,他会残废一辈子。
厉爵风仰起头,只见顾小艾坐在那儿,有些仓惶地别过头去,湿润的眼睫那么明显。
……
明明该是个生日喜庆的日子,但厉爵风用他仍然僵硬的手为她系上鞋带后,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地变得有些悲伤。
顾小艾一路都挽着厉爵风的手臂,默默的没有出声,脚上踩着那双白色的球鞋。
灯光极暗的包厢里,菜还没上齐。
厉爵风坐在真皮沙发上,顾小艾有些黏人地靠过去,屈着双腿搭在沙发边缘,双手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呼吸着他身上的熟悉气息。
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