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是湿的。
“你吓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曼文看了他一眼,哽咽的声音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撒娇的意味。
“我不想吓你。”厉爵西伸出手,在半空僵了几秒,毅然抚上她的脸,嗓音如低弦声,“可你不准再逼我了。”
他过多久才能见她一次,她却和宋冬那个男人那么亲近,亲近到多过他们的时间。
就像埋在他手背上的针,这针可以一次夺去他的命,但不能肆无忌惮地随时扎疼他……
他受不了。
“我和宋冬只是朋友的关系。”曼文垂下眸淡淡地道,他的手是凉的,她想躲开,却不知道该躲才能让他好受些。
“不行。”说到底,厉爵西还是一个大男子主义极盛的男人。
“在我心里,他是我哥哥。”
“不行。”
“他快结婚了。”
“见面的次数不能比我们多。”
“好……”曼文只能无奈地答应,否则,不知道厉爵西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厉爵西转阴为晴,重新躺了下来,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让医生进来。”
又要再插一次针。
只是吃醋而已,用得着把自己折磨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