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皇帝问道:“那你可知山东一年的税收是多少?”
太子道:“三百四十二万两税银。”
景和皇帝又问:“那你可知修缮河堤所需多少?”
太子有些不确定的道:“应该在一百万两左右。”
景和皇帝微一点头,给出了正确答案,道:“八十六万两。但是摊派下去之后,真正可用于河道修缮的,估计也不过四五十万两而已。那么其他的银子,都去哪里了?”
太子讷讷无语,其他的银子去哪里了?这还用说吗?无非就是被当地官员,豪强富户与武林门派瓜分了呗。
景和皇帝睁开眼睛,拖着两只枯瘦的手掌,非常吃力的想要坐起身。
太子慌忙上前搀扶,扶着他瘦弱到不成样子的身体,心头升起一阵纠酸的悲伤。曾经威严无比的父皇,此刻竟然变成这个样子。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匆忙间吸了口气,将心绪应下去。在景和皇帝的背后垫了一个绵软的御枕,好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景和皇帝自然瞧见了他的表情,心中很是欣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接着上面的话题道:“赵继善先是请拔国库,难道他不知道国库现在空的都可以跑耗子了吗?林惟中又提出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