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拔步床内,层层叠叠的帷幔一一放下,将满室烛光都挡在了外面,自成一处静谧的空间,虽然昏暗,却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四爷听着身边尔芙慢慢放缓的呼吸,翻了个身。
“这妮子倒是沾枕头就着。”
说来,这几天正是尔芙的小日子,四爷是不该在这里留宿的,但是为了不让她自己个儿胡思 乱想地钻进牛角尖,他还是来了。
可是他来了才发现,这妮子真是想得开极了,只听了他午后安慰的几句话,整个人就将在百味居发生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还睡得这么香甜。
听着尔芙绵长的呼吸和微微的轻鼾声,四爷脑子里诡异的闪过了一句话:“自己个儿找罪受!”这话,绝对不是四爷无病呻吟,单看他此时正昂首翘立着的小四爷就可见一二了。
一夜无眠和一夜美梦的四爷和尔芙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早起时分,福嬷嬷来西小院传达了正院福晋身子不适,取消了这几日的晨昏定省,难得的是四爷也沐休了,两人一块相拥着睡了个懒觉,直睡得日上三竿,尔芙这才伸着懒腰,坐起了身子。
“睡得好饱!”看了眼已经在次间洗漱更衣的四爷,尔芙披着袍子从床上爬了起来,笑着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