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可能好掐个尖,但是你们谁家有事的时候,我没劝着我们家大力帮衬你们,你们凭良心说说。
打从这红秀来咱家,仗着她爹给她留下的田产,要吃要喝,咱们都是庄户人家,谁都知道这十来亩地,年景好的时候是能养活一家十来口人,但是基本上都剩不下啥了吧。
你们说说,红秀现在这个年纪,也是该给置办嫁妆的时候了吧,我们家就这个条件,也有我们家老爷子留下来的十来亩地,可是一大家子人吃饭,家里头的孩子也都要娶亲嫁人的,总不好让我们两口子放着自家孩子不管去填补她吧,那她的嫁妆就得从她爹给她留下的田产里出了吧,我想着她吃喝上节俭点,咱们一家人担待着,她那些出息就给她留着,该预备衣料就预备衣料,该预备饰就预备饰,再买上几块好木料给她打上几件体面的家具,这样就算她娘家没有人在了,也能让婆家人高看她一眼,可是结果呢!
反倒我这个做叔婶的成了坏人了。
成天在外面装腔作势,一副我故意拿她当丫头使唤似的,咱们庄户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别说是她红秀,就算是我家红娥,那不也才十来岁,便跟着我和她爹一块下地干活去了……”这点委屈在沈氏心里压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