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对于苏培盛那些劝解之言,他更是左耳听、右耳冒地半点不往心里去,只是随意地敷衍着。
书房里,四爷见到苏培盛回来,便急不可待的问道:“他怎么样?”
苏培盛微微俯身,恭声道:“主子爷放心,弘晖阿哥的身子骨硬朗着呢,而且奴才也按照您的意思 ,交代弘晖阿哥院里伺候的宫婢仔细照顾着了,保管明个儿就又是生龙活虎了。”
“那就好,那就好。”四爷脸色稍缓地坐回到太师椅上,喃喃道。
说着,他又想到弘晖过两日就要去军中历练的事儿,点灯熬油地伏案疾书着。
此时的四爷和全天下的父母一般无二,他送弘晖去军中历练是希望弘晖有所长进,但是他也不舍得弘晖太吃苦,这该准备的东西是越全越好,尤其是一些御寒的被褥皮货等等,更是要多预备些,毕竟南边不同于京里,海风吹来是又冷又潮,稍有不慎,便容易落下病根儿。
四爷就这样趴在书案上,勾勾画画地写了一摞纸,直到天边泛白,这才停住笔。
他揉着微酸的腰肢,眉头紧蹙地抬起头来,瞧着旁边靠着柱子睡得正香的苏培盛,用笔杆轻敲着镂雕海棠报春的玉雕摆件,沉声叫道:“别睡了,爷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