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将诗兰臂弯挎着的包裹交到四爷身后跟着的苏培盛手里,细声交代道,“尤其是吃喝这种事上,一定要格外讲究些。”
“虽说没有銮驾、仪仗跟着,这些琐事还是有宫人先行安排好的,你就放心吧。”
“小心无大错。
我让诗兰提前兑换了些散碎银子和一些江南开出的银票,也让太医预备了些应急用的药丸子,用法和用量都贴在瓶身上的纸条上了,用的时候要格外注意。”
“好,爷记下了,稍后就让苏培盛将那些纸条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还有衣裳鞋帽这些东西,我全部都已经检查过了,那件你不爱穿的暗蓝色绣宝相花纹的袍子里,我特别缝了个暗兜上去,里面放着二百两银票,虽说不多吧,但是要是路上有什么不方便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应急。”
“纸扇、香炉、随身玉佩……那些东西都放在车厢的暗格里了。”
等待马车过来的这段空档里,尔芙就如同一个送子离家的母亲般一样小事一样小事地嘱咐着,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给身后那些女人留,直到送着四爷坐上马车,目送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路尽头,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个儿的失态。
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