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此事颇为蹊跷,利咸乃是黑夫心腹,突然状告己家族长所图何事,那利氏怎么突然就有了通诸侯之罪?莫非是与斗然往来之事被发觉了?那样的话,或许也会牵连到我家!叔父不可贸然前去啊!”
郧雄清楚得很,他们家也不干净,在秦楚开战前没少与楚国往来,以皮革羽毛换取南郡所缺的金锡。但这几年随着两国为敌,已经收敛了许多,在听闻若敖氏的斗然被俘虏后,更是半步不敢越矩。
不过,因为斗然是被秘密送到南郡来的,审案时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所以郧满还以为,斗然如今依然被羁押在南阳郡呢。
于是他不以为然地说道:“斗然已被俘大半年,若是事泄,早就有监御史带着郡卒找上门来了,如今只是利平被其家人告发,狗咬狗而已。利氏好歹是一地乡豪,此事已经惊动了县令、县丞,如今三位长吏要一同审讯利平,唤我前去,我岂能缺席?”
带着这种心态,郧满坐到了官寺中,昔日老对手,今为阶下囚,这感觉让他十分舒爽。
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接下来,便是兔死狐悲。
虽然嘴上对侄儿说勿要担忧,自己家不会有事,但郧满心中还是十分担心遭到黑夫的报复。
他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