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
待一刻后,桂林兵杀入迁陵县寺时,只看见了穿着官服,自刎于厅堂之上的拔,流淌满地的鲜血,浸染了他一身玄色官服
军法官作为知识分子,是懂行的,忙着寻找简牍文书,却一无所获,急得直跳脚。
率长却只管打仗,不必操心这些,他直接往榻上一座,嚣张地指点着拔的尸体“就是他了”
“赵裨将说了,奉武忠侯之令,每县皆要诛一酷吏,既然县尉、丞知趣投降,独县令畏罪自杀,就选他罢将此人枭去头颅,悬于城墙之上”
风云变幻的大时代里,世人关心的是王侯霸业,是勇士角逐于疆场,是智囊角力于权谋,迁陵县这种小地方,一个“酷吏”和几万枚秦简牍的故事,不值一提。
就像距离迁陵县百里外的沅水之畔,武陵山脚的一个小村邑,村民们眼看军队过路频繁,望向他们家眷妻女的眼睛仿若恶狼,不由心惊胆战。
尽管来去匆匆,被军法官约束,起了歹心冒犯的兵,都被当场惩罚。
但已有两名里中女眷遭侮辱,没人再敢把全家性命堵在兵卒的军纪上。
于是,一个小里聚的数十名黔首为避战乱,以及可能到来的劫掠,纷纷扶老携幼,缘溪水而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