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贾却摇头道:“常郡守,你大错特错了。”
“南方有靖难之名,有衣带诏为号,武忠侯不忍奸臣逆子忤逆,复起云梦,为始皇帝发丧名,为天下先。武昌首义,荆州云集响应,不过数月,已取十一郡,又得陈、巴之半,合十二郡!”
“天下四分,武忠侯得一分矣!”
“数月之间,能下十余郡,的确了不得。”常頞微微颔首,示意属下:“给陆先生松绑罢。”
陆贾被缚了许久,手都麻了,总算得以解绑,一边揉着手臂,一边道:
“其次,关中虽有地势之胜,然地利不如人和,胡亥不恤民力,竭渊而渔,骊山之役未停,数十万人终日劳苦,又大肆征召,二十万人充入军中为民夫,关中已疲。”
“僭位之初,胡亥虽号称要效仿武忠侯,减租免税,但眼下已暴露本性,入秋前后,又连征了几道口赋,出尔反尔,百姓深恨之,因口赋过于频繁,百姓贺死而吊生,常郡守听过这样一首关中之谣么?”
常頞摸着下巴,没有回答,陆贾仰起头,大声念出了那首歌谣:
“渭水不洗,口赋起!”
“我敢说,此时若北伐军进入关中,关中黔首,定当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