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带火的箭矢射在粮草之上。
躺在崖底的碎石上他最后的记忆便是漫天的滚滚浓烟和满眼的鲜红。
那是将士们鲜血的颜色,滚烫的鲜血溅在脸上的灼热感仍旧清晰,他不自觉的抬起手轻抚的一下面颊。
触手微温的细腻感,让他不自觉的缩回手,这终究是一张别人的假面。
那些人不似寻常的山匪狂徒,更不是外国敌袭,他们去调取军粮一事虽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一带有父亲镇守,向来太平。
曾经的山匪狂徒早已经投到军中,彻底从良,而这里虽距离卓阳国较近,但与卓阳国一直交好,更不存在外敌侵袭。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军营之中有细作存在,而且这细作也不是敌国所派,看来问题还真的是出在自己人身上。
但究竟是谁呢?
这个人可能是很多人,也可能是一个人。
突然轩帝的身影在他眼前闪过,他又轻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是轩帝,若是轩帝的话,在父亲称病请退的时候轩帝就应该赞同,而不是驳回后便避而不见。
父亲无法后才又回到边关驻守,但这也不能排除是轩帝的可能,挽留苦守边关二十载的大将又何尝不是一种安抚百官的帝王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