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道他仍旧有些适应不了。
仿佛一闭上眼,就会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瞬间,满目的鲜红,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流逝,还有那些被鲜血浸染的土地。
系好扣子的顾清临优雅的拿起一旁的半湿布巾细致的擦着手指,擦过丢到一旁后坐在椅子上才缓缓开口。
有些发凉的指尖和渐渐被寒气弥漫的心让他情绪有些不稳,鼻息间萦绕的血腥气更是让他没来由的愤怒起来,说出口的话便有些咄咄逼人。
“怎么不把伤养好了再过来?就算赔罪也不用急于一时吧?况且昨日你笑的很开心嘛!罪又从何而来呢?”
“啊哈,嘶!”巴赫尔图听完顾清临的话也不恼,反而好像忆起昨日顾清临的窘迫模样,当下便轻笑出声,挥舞的手臂拉动腰背上的大片伤口,让他咬牙嘶了一声。
先前在帐外求见的那名侍卫一见到巴赫尔图的这幅模样,视线飞快的扫了一眼顾清临,心中咒骂了一句,“这个巴赫尔图不止死脑筋还有些缺脑筋,来赔罪的不是吗?这种时候有什么好笑的!”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顾清临微微倾身,指尖颤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压在膝盖上面,一脸探究的看着想笑不能笑的巴赫尔图,问出了昨日便已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