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这样被推搡出去,还是让他忍不住老脸一红。
“你!”
“哈哈,行了,不用恼羞成怒,咱俩平了,你也该回去了,小心些。”
倒背着双手的顾清临背对着霜痕摆了摆手,大步流星的沿着小路向山坡下走着。
夜深露重,从长满寸长杂草的小路上走过时,他脚下的靴子已经沾上了一层露水,就连锦袍下摆都挂满了草屑,甚至有两只调皮的蝗虫收到惊吓后振翅飞了起来。
蝗虫身上略显坚硬的铠甲从他的手背上划过,他飞快的扭动手腕后将掌心合拢。
就这样虚拢着掌心任由那只蝗虫在他手心里做着无用的挣扎,不断跳起跃下的蝗虫在他掌心中不安分的动着,一阵阵有些发痒的触感从掌心传到内心之中。
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霜痕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有些摇头失笑,难得一见少爷的孩子心性,也许是这压力实在过大。
就像少爷说的,只有在自己面前少爷才能放下属于顾清临的一切,做回片刻完完整整的段恒毅。
忍辱负重,必有所成。当一切真相大白之时,便是少爷重回大将军府之日。再也不用活成某个不相干之人,而那些所有的一切、原属于顾清临的不好情绪都可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