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掀开将左手臂搭在车窗上感受着外面有些炙热的温度。
这条手臂久久未动一下,导致他手背和手腕上裸露出来的皮肤有些被灼伤的感觉。
但这被炙烤的感觉也不及他心中的疼痛一分,更不能驱走他心底渐渐冰封的寒冷。
他目光森冷的盯着前方隐约可见的那一片金色琉璃瓦顶,眼中翻滚着浓浓的杀意。
若是柏衍出了什么事情,他恨不得能亲手取下轩帝的首级!
因为就在他们感刚刚从驿站出发不久,他便收到霜痕送来的消息。
之前是他大意忽略了水患之后紧随而来的瘟疫,没有及时的想办法阻止柏衍前去封地,以致于现在让柏衍以身犯险。
但最让他意想不到的还是轩帝对于此事的态度。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话也不尽然,大约冷心冷情的轩帝胸膛里的那颗心是一颗黑色石头,又冷又硬。
柏衍不过是疑似患了疟疾和霍乱,轩帝便果决又狠辣的斩断了柏衍的生机。
这不是一个为君为父之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那先前虽说有利用成分在的圣旨又有何意?
他一边愤怒的同时,一边又在心中为柏衍感到浓浓地委屈和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