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临闻言后端着茶碗的手臂微顿一下,而后放下手中的茶碗。
他知道轩帝口中的火候正好并非有意指这茶,而是他与轩帝的谈话至此方才要步入正题,之前的种种也不过都是为了接下来的谈话做铺垫的。
就像这燃着木炭的碳炉、这装满泉水的茶壶、这茶饼等物,也不过都是为了最终成就这一碗橙黄清亮的茶汤而已。
而他们之间接下来要谈及的事情,成就的是何就尚未可知了!
顾清临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坐在软榻上的轩帝微微一颔首,语气恭敬且真切道:“臣对陛下是君臣之间的敬畏之心,且又包含着敬仰之情。”
这番话与当初他在大殿上所宣之于口的那番大袖之论颇为相似,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当日的那般浮华,而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似是真的十分敬仰轩帝一般。
“敬畏之心吗?”轩帝轻抿了一口茶汤,似是喃喃自语一般轻问了一声,而后不待顾清临作答,便放下手中的茶碗。
“尔可知,就是这种敬畏之心让朕与群臣、与诸位殿下们渐行渐远,坐拥整个大耀国,朕却是最孤独之人,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虽是这般说着,但轩帝已经从棋笥中执起一枚黑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