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说这话有些太过放肆了,连忙收起了脸上的得意,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半躺半靠在车厢中的顾清临听到二狗的这句话后,一反常态地没有反驳讥诮甚至是揶揄一句,只是思绪却不知不觉地随着二狗的这句话飘远。
“意气用事?”
自从失去父亲这座坚毅的大山做倚靠,他已经记不得多久不曾意气用事过了。
他每走一步都会经过缜密的思索和谋划,像今夜这般的行径可以算得上是唯一的一次任性妄为。
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若是能忍受得了别人对自己心爱的姑娘肆意谩骂,那他也就不配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并且那个处处都透着诡异蹊跷的范家庄,待方便时他一定会亲自前去一探究竟的,而范智双他更不会就这样放过。
而此时的顾府中,已经醉意盛浓的顾言正睁着一双怒意四溢的眼,坐在厅堂中间的太师椅上,双眼狠狠地盯着已经燃起了灯笼的庭院里。
雨势骤停后,仿佛那墨染一般的天幕也像被水云晕开了一样,几抹青灰色的绸云下竟然也能透出丝丝缕缕的清冷月色来。
顾言就这样沉着脸端坐在太师椅中,眼中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