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些拥堵的人群,而施粥的粥棚也挪到了下一个街口,但那些仍未散尽的血腥气依旧能随风轻轻的送来。
翻滚着氤氲热气的白粥,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似是连眼前的粥锅里都掺杂着猩红的血。
也许这口锅,就是昨日曾煮熟过幼童的那口大锅……
一位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头,干巴像枯树皮一样布满皴裂口子的手中端着一个豁口的瓷碗,站在等待施粥队伍的最前面。
老头有些浑浊发黄的眼中一片死气沉沉,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始终盯着面前的那口大锅。
粥锅里香气四溢,翻滚的白花花胖胖米粒,让本就饥肠辘辘的腹中更是忍不住一阵咕咕作响。
“老人家,快过来盛粥吧!”
施粥的士兵腰间悬挂着佩剑,一手拿着柄长头大的勺子对着老头轻喊一声。
老头有些木然又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猛地抬头,把一直盯着粥锅的视线挪到了士兵的脸上,眼中的惊恐未消时,脸上已经咧出了一个带着些讨好和谄媚的笑。
“嗳,是、是,军爷。小老儿这就来、这就来。”
老头口中虽然这样应着,但脚下却显得格外犹豫踟蹰不前。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