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求,说到底与自己的所求是大不相同的。
殊途同归的只不过是那皇位罢了,而心中所想所求却是背道而驰的。
风吹杨柳千枝摇,摇动了那些昨夜未散尽的心事,也吹动了那些未曾忘记过一刻的前尘往事。
叶婉茹的眼中渐渐有些朦胧的泪光闪烁。
就是这样一个人,缘何她偶尔就会把他错人成恒毅呢?
那刹那间的相似,时常让她产生错觉,心生恍然,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
叶府后门的巷子里,一辆马车停靠在那,车上却不见车夫,只见马儿悠闲地昂头站在那里,时不时打个响鼻儿。
“少爷,昨夜属下赶去时并未见到范智双,倒是其兄范智杰被抓了个正着,这会儿正被囚在院里,就等着你这边过了明旨才好行事。”
霜痕说这些话时,稍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且仿佛做错了事的人一样,双眼并不敢看向顾清临。
坐在有些昏暗车厢里的顾清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动未动,但紧闭的双眼上却能看出他此刻心中的不宁。
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地攥紧,这件事说到底并不怪霜痕,都怪他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