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
尔等,竟害我至此!
心中嚎叫了一声的闵柏涵接连喝下三碗粗茶,充满戾气的眼中一片悲愤,狠狠地把手中的粗瓷茶碗掼到地上后,才像是缓和了这股火气一般。
闵柏涵的这个举动不仅惊到了众多在此地休憩的士兵,更是让驿站的公婆俩当下便惊恐地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静谧的棚子下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静静的风动,带起了一片裹挟着热浪的尘土。
那粗瓷碗滚落在地后并没有摔碎,反而是顺着这股力道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倒扣在满是沙土的地上。
满脸戾气的闵柏涵一双阴翳的眼扫过众人后,又把满是憎恶的目光落在了那只破碗上,旋即脸上便挂起了冷笑。
都道人名贱,却还是见不过这乡野间的一只破碗,且这人命也远不如一只破碗来的坚实,这般力道下竟然还能完好无损,也真是够低贱。
所以才配待在这乡野间粗鄙的驿站中
旋即,挂在闵柏涵脸上的冷笑便变成了自嘲。他自己怕是还不如这粗陋的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