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的金陵慢慢变了模样,参差不齐且锋利的獠牙上挂着腐肉和鲜血,那座穹顶高悬的宫殿便是怪物庞大的身躯……
当最后一抹清明的意识也渐渐远去时,闵柏衍忽觉从那漫天的血雾中,仿佛看见了一道似彩蝶般翩跹的身影……
跪在地上的沈斌眉头深拧,看到闭上眼睛就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的闵柏衍,口中低呼一声。..
“殿下!”
“沈大哥勿需担心,殿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罢了,再者本就大病初醒,正是微弱之时,等醒来后便无大碍。”
手搭在闵柏衍手腕间的晏梓河,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一脸急切的沈斌,缓缓收回手和脉枕后,便利落地向帐外走了出去。
临了快到帐门口时,晏梓河忽然停下了脚步。
“旁的大道理我并不懂,不过殿下此时并不易动怒,这件事暂且按下别提,否则师父定然会生气。”
说罢,晏梓河也不理会沈斌,便拿着药碗脉枕等物径直出了大帐。
留在原地的沈斌脸上现出一丝懊恼的神色来,但旋即却是一脸颓丧地长叹一声。
若有可能,他自是不愿把这些腌臜事情搬到殿下面前来,可瑞王殿下来者不善便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