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临微微垂首像个浪荡登徒子一般轻轻亲吻了一下孔采薇的发顶,然而当他口中再要说出戏谑之言时,眼中神色却是蓦地一紧,且脸上的神色也是猛地一变。
他看到了被孔采薇捏在手中已经有些变形的那一枚荷包,他能透过指间缝隙看出那荷包上的绣工十分精美。
缠枝莲的纹饰,若是再绣上一对比翼双飞的鸳鸯鸟,那么便十分应景。
他一眼便看出这是怀中人的绣工,只是他从未想过怀中人的绣工已经如此精美,他的怀里有一枚已经有稍许褪色的荷包。
那荷包上粗鄙的针脚粗糙的绣工,勉强能看出是何物的绣法,曾让他在人前十分唾弃,却在暗地里始终贴身放着。
他从未想过一朝一日孔采薇的绣工能达到如此地步,而那枚针脚粗鄙的荷包亦一直被他视若珍宝……
怀中人又何止是痴傻,想必一颗心早已经牢牢地系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又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姑娘对他用情至深?
顾清临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也已经散去,只剩下满心的心疼和怜惜,他把手覆在孔采薇的手上,用指尖摩挲着孔采薇手中露出大半的荷包。
隆起的绣线堆砌成的图案缓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