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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把写好的纸卷夹在指缝间,段恒毅看着又躺回到榻上一副出神模样的顾清临,顿了顿后才开口道:“段某要出去个把时辰,城南这处还有劳清临兄多留意些了。”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顾清临的应答,段恒毅也不在意,径直走到帐外解下拴在树上的缰绳,打马便沿着小路疾驰离去。
段恒毅这边刚刚骑着马走,那边正大马金刀端坐帐中的致果校尉沈长林便已经得知。
“禀报将军,顾主簿方才骑着马离开,身边并未带任何侍从。”
沈长林双眼微微一眯并未言语半句,像是正在思量一般,须臾后才哼道:“顾主簿有手有脚的大活人一个,去哪是他的自由,且他与本将并非从属关系,去哪自是不需向本将报备。”
“你们有盯着他的心思还不如多留意些河堤上的事宜,那日的事若是再生,只怕本将也是保不住你们的。”
听这话,似是沈长林对于属下擅自盯着“顾清临”的动向一事极为不喜一般,然而不等那传话的羽林卫说话,沈长林便似笑非笑地道:“他自是有人盯着,咱们只需尽职即可。”
来人抬眼看了一眼沈长林,然而沈长林却是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只挥了挥手,“没什么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