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道:“你还知道你没良心?”
言洛希轻轻吁了口气,心中那股沉甸甸的情绪似乎好转了许多,“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我怀着言零的时候,抑郁症加重,每晚做噩梦,到怀孕后期,情况更加严重。医生一度建议我回国,到熟悉的地方这种症状会好很多。”
厉夜祈听到月岛的汇报,就心疼她的处境,怎么那么固执,自己病成那样,还执意待在国外承受煎熬,为什么哪怕一次也没有试着联系过他?
这么多年来,他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有换过,就是希望能接到她的电话。偶尔半夜接到一通陌生电话,他的心都会因激动而颤抖。
但是当接通是打来的骚扰电话时,他的心就会被铺天盖地的绝望侵蚀,那一刻,他是恨她的,恨她或许已经忘了他,而他却依然对她执着深情。
“为什么不肯回来?”
言洛希晒然,“我想过回来的,正是因为想过,所以才会那么痛苦。小零出生以后,我的病情更重了,后来被邻居举报虐婴,哪怕我是小零的亲生母亲,也保不住孩子,直到小零被社区的工作人员带走,送到福利院去,我才重新振作。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仍由自己病下去疯下去,那么我会永远失去小零。”
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