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孩子的感叹,厉夜祈心头一酸,他道:“以后天天陪你坐电梯,好吗?”
言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厉夜祈,“哪有人没事坐着电梯玩儿,叔叔,你是不是傻?”
厉夜祈:“……”
这辈子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傻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楼下花园里,绿树成荫,花园中心有座假山,这会儿喷泉没开,水从假山上流下来,水声淙淙,水池里红的白的鲤鱼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言零瞧得认真,神情更是向往,“它们真好。”
厉夜祈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染了忧郁的小脸,他轻声道:“等做了手术以后,你也能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
言零抬起湿漉漉的小眼睛看着厉夜祈,眼神很是信赖,“叔叔,我还能走吗?”
虽然妈咪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伤得有多重,但是他自己知道。那天从威亚上摔下来,他听见了自己的骨头被摔断的声音,这几天身体稍微恢复了,他也试着想要坐起来,可一动浑身都疼。
他心里不是不害怕的。
如果他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日,他宁愿那天从威亚上摔下来就摔死了。
厉夜祈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