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到现在你也不认为是自己开启这个乱世?”
“我的确捅破最后一层窗纸,但乱世并非因我而起,费大人久在朝中为官,应当比我看得更清楚。”
费昞沉吟不语。
“我有点好奇,费大人出城的时候还是志气昂扬,现在却已心灰意冷,邺城做了什么,令你如此失望?”
“对邺城,我说得已经够多了,徐公子不必再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你只需知道,邺城的计划与你几乎一样,谁胜谁负,就看谁兵多将广、谁心狠手辣。”
“冬日里北方不便运输粮草,我倒觉得这一仗比的是谁能坚持得更久。”
“嘿,徐公子还以为这是治世,朝廷出兵的时候要配送粮草吗?这是乱世,徐公子,你自己带兵劫取东都官粮,就不许别人也做同样的事?邺城兵走到哪,就在哪征粮。东都周围已被叛军搜刮过一遍,如今又被敲骨吸髓。徐公子觉得谁能坚持得更久?”
徐础沉默。
费昞一说起失望之事,再也忍不住,继续道:“邺城还从北方引来贺荣部,异族入主中原,更是乱上加乱。”
“我没见到城外有贺荣部的兵马。”
“贺荣部不肯南下太远,他们去攻打并州了。沈家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