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秋手中那毫无回转力道的匕就要落到他另一只手的时候,沈源勾了勾手指。
    一张无形的空气将王秋的匕包裹住,悬在他手上半寸处,没有削断自己的手指。
    “好了。”
    沈源站起身,挥了挥手,裹住王秋匕的空气散开。
    王秋无力地瘫软在地,匕也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亲自挥刀自残,对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来说,是需要莫大勇气的。此时的王秋,浑身软得仿佛一滩烂泥,不休息几个小时,连站起来都很费劲。如果现在再让王秋切一次三指,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
    “我既然没有在屋外直接杀了你们所有人,就是为了消解这个矛盾来的。”
    沈源一边转身,一边向外走去。
    “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年轻人争风吃醋罢了。我饶了你上次围堵我,饶了你这次雇凶杀人,但绝对没有下一次。王秋,你听好了,再让我现一点你算计我的迹象,你全家上下,包括你九十岁的爷爷,还有你九岁的妹妹,都要死。”
    话音落时,沈源的身影已经跨出了窗沿,隐于了夜色之中,只留下身后这一家受到了惊吓的人,互相安慰,互相道歉。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