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热血液,怀里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娇嫩的婴儿,婴孩张着小嘴不住啼哭,向这世界宣告自己的到来。
沈源低头,目光落在这婴儿的脸。
他的精神恍惚了一瞬间。
这婴儿的模样和寻常的新生婴儿有极大的区别,面容显得清晰而明朗,像是个长开的大人而非刚出生的孩子。
而这张脸,与沈源有十成相似。
沈源多看了这婴儿两眼,然后走到不断低声呼唤的妇人身旁,轻轻弯腰将裹在他外衣的婴儿放在了妇人身旁,低声恭贺道:“是个男孩儿,祝你们幸福。”
温柔地在婴孩脸抚弄了一下,沈源转身,头都不回地离开了这片树林,没有理会背后不断传来的道谢声。
又在山林间走了数百米,沈源眼角余光瞥到了一间茅舍,茅舍门前站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耄耋老者,旁边还摆着一口棺椁。
沈源都没等对方招呼自己,走到了耄耋老者身旁,拱手问好。
那老者仰天一叹,昏黄的眼有老泪氤氲,悲叹道:“我沈源一生,看过了多少大风大浪,到头来竟然死在了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山里,身旁一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沈源提起被老者摆在棺椁的酒壶,倒了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