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笑得跟弥勒佛一般,仨下巴一颤一颤的,大光头在晨曦的照射下,比一百瓦的灯泡都还要亮堂,严明顺从书包里取出一只黑乎乎的碗,比普通饭碗还要大一些,形似斗笠,碗壁上的脏污太多,都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明叔,您给看看这是啥年代的?我估摸不准。”
严明顺恭敬地双手递给明叔,明叔本还有些昏昏欲睡,可一见到这一只脏碗,眯眯眼陡地睁大,射出精光。
“我得洗洗再看,你随我来。”
明叔端祥了好一会儿,仨下巴抖得更是厉害,可还是不敢下定论,拿起碗就往里屋去了,严明顺忙跟了上去。
这幢房子前头看着不显眼,后头却是豁然开朗,竟有种庭院深深的气派,严明顺也是头一回进这里头,暗自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目不斜视。
明叔带他去了最里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全是严明顺不认识的工具和药水,还有好些碎瓷片啥的,像是收破烂的家里。
“你知道这堆瓷片前儿有人出多少钱吗?”明叔突然问。
严明顺摇了摇头,他虽然懂一些,可也只是粗通皮毛,明叔笑着伸出一只手掌,严明顺试探问:“五百?”
明叔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