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就是寄居在他大哥周申羽翼之下的一个可怜虫。
周昆蹒跚的走回到东面他住的院子,看到相貌娟秀的妻子正在灯下教年仅六岁的幼子识字,问道:“周叔呢?”
周妻抬头看了丈夫一眼,说道:“也不知道周和去哪里喝得醉醺醺回来,这会儿怕是在后院的柴房里睡下了!”
在周妻的眼里,所谓的“周叔”只是丈夫当年在逃难途中收留的老仆而已,心里很不清楚老仆最近动不动就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也不知道丈夫私底下给他多少买酒钱。
周昆往后院的柴房走过去,推开柴房门,看到周和躲在柴房的草垫子上,看豆大的灯火被灌进来的寒风吹得明灭不休,忙将柴门掩上,说道:“赵明廷刚才找我大兄,话里的意思 已经十分明显了,极可能待楚军对淮西先动手,然后他与徐晋发动兵变,夺下寿州军的兵权……”
“我刚见到张士民,说各处传回的消息很及时,君上调赵督帅率精锐兵力去滁州,并非一般意义上的防范楚军,而是做好杨致堂、杨元演突然发难的准备——君上同时要求各地密谍不要有冒险的行动,首先是掩藏好各自的身份,有余力可以适当用些不张扬的小手段动摇各方面的信心。”周和刚才还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灰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