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多生出一些顾忌,担心这可能是韩家设下的圈套,在或许别处有什么厉害等着他们江乘县的官员咬钩?
好在听说韩家少主韩谦已经派人赶回金陵城通报韩道勋,刘远带着衙役,坚持留在秋湖山等得到韩道勋的确切口信后,再考虑这讼文该怎么写。
刘远年逾四旬,两鬃已有些花白,许是早年从军的经历,令他坐在树荫下腰肢挺直如松。
韩谦陪刘远坐在树荫喝茶。
范锡程被韩谦气得够呛,又不忍看养子横死佃户房中的惨状,避嫌先带着两名受伤的家兵回山庄救治去。
桑树下,则是桃坞集的里正张潜,与刘远带来的衙役以及赵阔等家兵陪坐在左右。
张潜也是在军中积功授勋官后回乡担任里的,他对范武成的横死颇感可惜,但也觉得赵无忌在这事里不应问罪,只是这件事最终怎么处置,他说不上话。
看情势,韩谦也清楚他们都等他父亲韩道勋的确切态度,说到底他这个少主真是没有什么份量,不会有人真正将他放在眼里。
韩谦十二岁就回到宣州,一直到今年四月初才被接到金陵,与父亲韩道勋团聚,关键时期的空白,韩谦细想下来,他也不甚清楚父亲韩道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但